【长顾】【脑洞】【糖!】假如给我们甜心一个带娃的机会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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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庚抬起头来,揉了揉眼睛,感觉胳膊被压得有点麻,他本来在批奏折,不知怎的有点困了,便直接趴在桌上眯了一觉,这会醒过来,日头还高悬着。
旁边的小太监极有眼色的奉上一杯茶,又通报道:“皇上,小侯爷入宫来了,要面圣,您看要现在宣进来吗?”
长庚一愣:“什么?”
小太监重复道:“小侯爷在殿外求见哪,您看要现在宣进来吗?”
长庚皱眉:“哪个小侯爷?”
小太监只当他是还没醒盹,笑着道:“就是袭了安定侯爵位的顾小侯爷啊,皇上您看?”
长庚心里一跳,莫名其妙地想:“顾小侯爷?子熹吗?”
于是摆摆手道:“赶紧请进来。”
小太监领旨下去了,不多时,带着一个小糯米团子进来了!
长庚定睛一看,小团子白白嫩嫩,看起来约莫四五岁,做世家小公子打扮,一身锦绣,看上去乖巧可爱。
更重要的是,那面相虽然还稚嫩,但眉目却和他长大之后的样子极其相似,长庚终于相信,这就是幼年的顾昀了。
他顿时心中一喜,多年前无意出口的一句话涌上心头:“若我早生二十年,就把你抱起来偷走,好好地放在锦绣丛中养大。”当时只顾着心疼和不甘,没想到如今竟然成了真,这么一个活生生的小娃娃就在跟前,长庚感觉自己心跳都快了几分。
他赶紧伸出手:“子熹过来……”
不料顾昀却打断他,奶声奶气道:“陛下总是骗人,说好了睡醒午觉陪小十六玩,人却不见了。”
一边说一边蹭到长庚身前来,可怜巴巴地揪住了他的袍子。
长庚赶紧俯下身去一把把他抱起来,放在了膝头,柔声道:“好好好,是我错了,不该骗小十六。”
小家伙软绵绵的,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奶香味,扁着嘴往长庚怀里一扎,别提有多惹人疼,长庚一颗心全然化成了水,真恨不得连天上星星月亮都一起摘下来哄他开心,当下扫开桌上碍事的折子,伸手把一旁的果盘端到了眼前。
盘里是岭南新进的荔枝,一颗颗新鲜饱满,红的可爱,微微散着一点水汽,在昏沉的午后看起来格外水灵养眼。
长庚拈了一颗,仔细剥开,喂到顾昀嘴边:“来,小十六吃个荔枝。”
顾昀伸出两只短短的小胳膊,抱住他手腕,凑到他手边一口咬了。
长庚哭笑不得:“还有核呢,快吐出来!”
小团子鼓着腮帮子仔仔细细吃尽了果肉,闪过了他接果核的手,微微伸了伸脖子,冲着一旁用来放果皮的小盘,清脆的“呸”了一声,乌黑的小果核准准砸了进去,然后他扭过头来,得意地看了长庚一眼。
长庚一下子笑出声来。
 
许是午后人易困乏,这小团子没一会就开始哈欠连天了,小太监上前道:“陛下,侯府管家说小侯爷晌午眯了不到三刻,就闹着要进宫来找你了。要么奴才将小侯爷抱下去歇一会?”
长庚虽然心里不舍得放开,但见小顾昀困得眼皮直打架,再加上他也还有奏折要批,便只好咬咬牙应允了:“那好……”
却不想小顾昀一下子揪住了他衣襟:“哎,陛下又要把小十六送走了吗?陛下不疼小十六了吗?小十六不是陛下的宝贝了吗?”
一声接一声,直从长庚头皮钻进去,他顿时感觉自己连心都酥了,连忙道:“不送走不送走,小十六就在我怀里睡,睡吧,我守着你。”
然后给小太监使了个眼色,小太监便知趣地退下了。
长庚搂着糯米团子,给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。
那小顾昀也一点不认床,软榻也睡得,太始帝那一点也不软和的胸口也睡得,不多时呼吸便悠长起来。
长庚看不够似的瞧着他粉白的小脸,嘴边笑意深深。
半晌才重又提起笔,埋首于成沓的折子。
 
到了傍晚,长庚领着小顾昀回了侯府。
侯府不似他记忆中的空荡荒寂,而是被收拾的整整齐齐,仆从也比原来多些,更多几分人气。
小顾昀闹着要吃盐酥小黄鱼,但已经快到饭点了,长庚命人炸好了之后,索性留在房里看着他,以免他贪吃零嘴耽误了吃饭。
小顾昀喜滋滋地叼着小黄鱼,摇头晃脑如一只小奶猫,嘴角还沾了几颗椒盐粒。
长庚已经完全化身为任劳任怨还欢天喜地的老妈子,立刻伸出手去,轻柔地给这小家伙擦了擦嘴角。
小顾昀吃着东西嘴也不闲着:“陛下陛下,我想跟你学写字。”
长庚好奇道:“读书习字不是陌森先生教你呢么?”
小顾昀眨巴着眼——幼童特有的水灵灵的大眼睛还没有日后那么明显的桃花眼的特征——带着几分委屈道:“陌森先生太严厉了呜呜呜,我总是被他罚抄诗书。”
长庚故意摇头笑道:“先生也是为你好。”
小顾昀一听他家陛下没有救他于水火的意思,当即瘪瘪嘴,又做出一副哭相——他已经发现了,长庚特别吃这一套,他只要一撒娇,什么问题都解决了。果然,长庚立马缴械投降:“好好好,明日我下了早朝,回来就领着你习字。”
小团子立马笑得见牙不见眼。
 
阳光明媚,院子里的玉兰花开了,微风裹着丝丝缕缕的花香自窗子游进书房里。
小顾昀难得没有作妖,安安分分地坐在椅子上,手里捏着一支笔。
长庚站在他身后,一手虚虚圈着他,一手握着他拿笔的手,侧头问道:“小十六想写什么?”
小顾昀歪着脑袋认真地想了想:“就写小十六的名字吧?”
长庚微微一怔,随即笑道:“好,就写这个。”
那当年反复临摹过的字迹再一次流畅地在宣纸上现出了行迹,铁画银钩,筋骨分明,刚劲中又不乏雅致,那人的风骨跃然纸上。
小十六专注得很,一边跟着长庚的手走,一边念念有词:“顾……昀……”
长庚余光瞧着他微微嘟起来的两颊,欢喜之余忽然咂摸出一点古怪来。
他莫名其妙地想:“子熹还这么小,那我这一手字是跟谁学的呢?”
想着想着,便不由得直起了腰。
长庚若有所思地端详着小顾昀,喃喃道:“小十六还没有长大吗?”
却不想那小团子竟直接从椅子上蹦下来,溜到一旁小桌案前,伸手举起茶壶,笑眯眯道:“多浇浇水小十六就长大了呢。”
说着,一下子将那一壶凉茶尽数浇到了自己头上!
长庚被他吓得魂飞魄散,大喊一声:“小十六!”……醒了过来。
身边睡得正沉的顾昀被他的动静打扰,却没有彻底醒来,哼唧了几声又静了下去。
这是太始元年一个清净的午后,长庚忙于改革,难得有机会中午回来陪着顾昀睡个午觉,却不想睡着了压了胳膊,麻酥酥地做了个梦。
梦里那小团子……别说,还真讨喜。
他侧头看了看顾昀,他那被沙场消磨掉的精神还没有补回来,这几个月都是一睡着就叫不醒,这会午后的阳光透过树荫和雕花的木窗映在他脸上,薄薄光影中将军的睡颜显得格外安静纯良。
长庚不由得笑了,“我的将军,”他想,“下半生我都要把你放在锦绣丛中宠个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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